情人节小甜饼
ooc
我是怎么写得这么菜的,我迷惑了
逻辑什么的都不存在()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“你是个讨厌的小偷,可耻的骗子。”克莱恩说。他那总是显得温和柔软的棕色眸子此刻紧闭着,别过头去,丝毫不接受神子的目光。
阿蒙看见他眼睛里的水光,便马上放下捏着他下巴的手,难得有些困惑。
祂眨眨眼,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。
不过是又一次抓到偷偷溜走的猫,却被莫名其妙地骂了一顿。愚者先生可怜兮兮地被按在墙上,看上去他的泪水马上就要掉下来了。
说实话,被这么评价也不会令阿蒙有所反应,祂还可能会微笑着来一句“谢谢”。小偷和骗子,那对于偷盗者们来说就像是夸奖,更何况祂——天生的小偷,满嘴谎言的欺诈之神。
所以阿蒙不明白克莱恩说那句话的缘由。祂一言不发,默默看着小占卜家,突然有些手足无措。他哭了,他怎么哭了。时天使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,数不胜数的问号冒出,连带着心里也微微疼痛起来。
祂摸摸胸口,左右张望了一下,最终还是继续看着克莱恩。愚者先生低垂着头,一副随祂便的自暴自弃模样。
“克莱恩?”阿蒙凑近一点,忍不住喊道。
没有反应,甚至把他的眼泪喊下来了。克莱恩不说话,自顾自安静地流泪。
挺丢脸的,克莱恩突然想。可他实在是受不了了,这样的——
阿蒙试图偷到克莱恩的想法,结果到手的全是对祂的斥责,从头到尾地把祂说了个遍。
时天使没辙了,祂开始回想发生了什么。
—
神弃之地,阿蒙继续和他玩着狩猎游戏,无比正常,可以说是风平浪静。
为了抓到小占卜家,阿蒙想了很多办法,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自娱自乐,并不抱有成功的希望。比如祂派出不少分身四处游荡,每个分身都捧着一束花,各式各样的花朵,没有重复的。这样会让克莱恩卸下防备么?不会。那为什么这么做?大概是闲得无聊。
不出乎祂意料,小占卜家没有一次让分身抓到。那些花在被抛出之后就没入黑暗,警惕的他向来不多看一眼。随着次数增多,小占卜家也难免有所疑惑,甚至有几次悄悄找到那些花,拿在手里再跑。
阿蒙猜他是为了研究祂这么做的理由。
理由就是没有理由。阿蒙想。祂的信条之一就是想做就做,哪管其他。
神奇的是,小占卜家傻傻地自投罗网了。在阿蒙又一个分身靠近时,他没有跑;祂把花束递给他,他接受了,还是没有跑;分身推了推右眼的单片眼镜,与他对视,这才发现小占卜家迷茫地等待着什么,警惕虽有,更多的是好奇。于是阿蒙的分身也没做什么,就是看着他,他似乎有逃离的冲动,但最终还是没有动弹。
“……阿蒙。”占卜家用奇异的眼光看过来,语气间悄悄藏起的情绪还是露了马脚,可是阿蒙无法理解那种情绪,无法读懂他的眼神。
本体很快就到达了这里,一个深度寄生下去,小占卜家顿时变得惊恐和气恼。祂觉得十分有趣,四周的废墟给了着力点,于是祂把小占卜家按在上面,并不急着夺取源堡,而是思考另外的处置方法。
“你……”愚者先生拼尽全力挤出一个字,然后放弃了。他的头低着,阿蒙就用手指勾起他的下巴,强迫地让他与祂对视。
偷到他想法的时天使笑了笑,一边推了推右眼的单片眼镜,一边悠然回答:“一点乐趣。”
这就是全部的经过。
阿蒙依旧百思不得其解。
—
克莱恩孤独地走在神弃之地的黑暗中,提着灯,尽可能躲避阿蒙大概率会出现的地段。
人一旦没有什么事做、没有人陪,就容易想很多事。克莱恩也一样,他甚至在想着等到逃脱以后怎么教训某偷盗者,是吊起来打还是杀人灭口。当然这种事会发生的概率太小了,如果他真的要去打击报复,说不准最后被搞的会是他自己。
阿蒙。一想到祂克莱恩就不自在,总感觉哪里麻麻的、痒痒的。可是他克制不住去想祂的一切,无论哪件事,都一一拿出来仔细端详。
祂带着他在神弃之地游荡,那时他还不清楚阿蒙的意图,全身心地思考怎样逃离。他无法信任阿蒙一星半点,人如何能与神相互信任?何况本就是对立关系,他与祂怎么能共存?
克莱恩不理解的事很多。
虽然他是序列三的圣者,但仍需要进食和睡眠,阿蒙满足了他的需求,而不是把他折腾得奄奄一息。当祂带着他依靠在石柱上睡眠时,他不可否认自己的确感到安心,沉沉睡去,这感觉十分奇妙……渎神者坐在旁边,或许面带微笑地看他睡眠,或许目光悠悠地投向不知何处,在陷入睡眠之前,他看到了时天使深邃的眼眸,墨色深处仿佛有一个漩涡,把他轻柔地、不可抗拒地吞没。
阿蒙曾告诉他,祂的尊名是什么。理由是“你迟早会答应做我的眷者,不妨早点告诉你”
“我还不想自杀。”他记得自己这么说。阿蒙只是勾起嘴角,并没有回应。祂的眼睛并不曾出现过多情绪,但克莱恩确信他看见了微光。也许是幻觉。他想。
真正逃离成功后,他觉得自己是轻松的。他不必被操纵,不必被窃取思想,不必听阿蒙说着各类秘密。但他会想起祂偷走的白昼,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这般景象。
之后的日子乏味无趣。他只知道不停地走,一边感慨阿蒙怎么能忍受几千年的枯燥探寻,后来想起祂曾为了一点机会就蹲牢几十年,最后变成对祂耐心的悚然。
然后他遇到了一个阿蒙的分身。
祂捧着花,悠闲得仿佛在逛街,只一眼,克莱恩就马上解除历史投影,飞快地溜了。
天不遂人愿,人一旦开始倒霉就是无穷无尽。他从遇到第一个捧花的阿蒙分身开始,就频繁地碰见祂们,一样都是捧着花,唯一变化的是花的种类。有时候慢了一步,还能有幸看到阿蒙心血来潮把花束扔向他。
这个时候克莱恩就会想笑,差点直说“你这样好像婚礼上的花童”,那像是在扔婚花,扔谁谁脱单。他两世母胎solo不需要脱单,就不要扔给他了,真的很诡异。
更可气的是,总是他的本体遭了阿蒙。
他没有仔细看过那些花。在不知几次的偶遇后,他终于打算看看阿蒙在搞什么鬼。
第一次,他在逃跑时得到了那束总是摔入黑暗中、大概率被怪物撕碎的花,是一束紫罗兰。
第二次是雏菊。
第三次是白色的铃兰。
第四次是红色天竺葵。
现在还有这些花么?不对,怎么都是这种花!克莱恩忍不住了。他或多或少还是知道它们代表的花语,所以他才会思考阿蒙什么意思——可能是现在的花语变了吧,比如诅咒之类的?
但是,他呆呆地望着那几束花,时天使的一双墨眸突兀地出现在脑海中。每每临走时祂的分身都未阻止,嘴角含笑,眼中似有点点星光。
这算什么,斯德哥尔摩啊?
克莱恩深呼吸,试图通过吐槽来摆脱骤然升起的感觉,脸上发热,突然头晕目眩。
他缓慢地蹲下来,捂住脸。
好吧。他发现自己喜欢上阿蒙了,跟鬼故事一样,世界上没谁会眼瞎看上祂吧,这份感情简直莫名其妙、不知所谓。
花朵在春天开放,他的爱在神弃之地爆发,一切那么突然又顺利成章。
他想他完了,他栽阿蒙身上了。
—
回忆就此结束。
“克莱恩。”阿蒙终于开口了。
克莱恩依旧没有看祂。时天使叹了口气,占卜家看不到祂的表情,也就不知道阿蒙准备说什么。
“我刚刚看了你的记忆。”阿蒙说。这成功让克莱恩睁开眼瞪着祂,竭尽全力才控制住表情。祂压低声音,“你把那称作爱吗?”
“那么我也是。”
时天使露出微笑。
祂送的每一束花,都别有所图。祂偷走了一样绝无仅有的珍宝,为此付出了自己唯一的真心。
愚者先生吸了吸鼻子,阿蒙帮他擦干净眼泪,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束鲜艳的红玫瑰。
占卜家看了看花束,又看了看阿蒙,仿佛意识到了什么,接过花束时已经满脸通红。
最终,他们交换了一个长长的亲吻。
—end—
网上搜的花语↓
紫罗兰:感情的监禁,对我而言你永远那么美
雏菊:隐藏爱情
白色的铃兰:幸福即将到来
红色天竺葵:你在我的脑海挥之不去
红玫瑰:我爱你
想写的那种感觉没有写出来…
我总是写着写着就忘记剧情,偏离大纲x
我可以没有对象,但是我的cp必须在一起(超大声)